当我徒步穿越位于瑞士中部伯尔尼东南部的阿莱奇大冰川时,一片冰海包围着我,它是阿尔卑斯山最大、最长、最厚的冰川。2001年,它被选为第一个高山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世界遗产的一部分,它的规模几乎令人难以接受:冰川横跨31平方英里,有些地方深半英里,总体积超过100亿吨冰。它是如此之大,从太空中都可以看到。
当我听到冰爪在我身下嘎吱作响时,我感到兴奋不已。但当我眺望一望无际、布满灰色岩石的大理石冰沙丘,看到我们在这六个小时的徒步旅行中必须穿越的深深裂缝时,我也感到一丝恐惧。
当我在湿滑狭窄的岩架上犹豫不决时,登山向导库尔特·伯格纳 (Kurt Burgener) 对我喊道:“严格按照我的路线走。” 我和我的徒步同伴们一直跟着他穿过迷宫般的裂缝,我们被绳子绑在一起,像一群学龄前儿童进行实地考察一样聚集在一起。
如果有人能让我们安全地摆脱这个僵局,那就是伯格纳。50 岁的他已经成为瑞士阿尔卑斯山认证登山向导的半辈子了。他在阿莱奇河边长大,从五岁起就一直在这条冰川上行走。
我深吸了一口气,把脚踩在他的靴子印上,然后拖着脚步走过去,同时把目光从左右两侧的深渊上移开。当我感觉随着布尔格纳的脚步流动时,我抬头看到阳光冲破云层,崎岖的伯尔尼阿尔卑斯山从雾中显现出来。我的灵魂感到重新充电,当光芒穿过冰层深处的裂缝,照亮绿松石蓝色的光芒时,我一遍又一遍地咕哝着“哦,我的上帝”。但我的轻盈有一个平衡点。
伯格纳指出了一个地方,冰已经消退,露出了锯齿状的岩石。他告诉我,在过去的 40 年里,他看到冰层明显缩小。“年复一年,甚至在几个月或几周内,通往冰川的方法都必须进行调整或重新审视,”他说。科学家们也看到了这一点:瑞士冰川在 2022 年出现了最严重的融化速度,体积减少了 6%。事实上,全球变暖在瑞士阿尔卑斯山尤其明显,过去几十年里,那里的气温一直在加速上升,约为全球平均水平的两倍。专家警告说,高山冰川以及世界上一半的冰川可能会在 2100 年完全消失。
当我以前读过有关气候变化的类似头条新闻和统计数据时,感觉很抽象,但在这里,我对可能失去的东西以及这样的经历所提供的机会感到内心震惊。后来,当我与图卢兹大学助理教授伊曼纽尔·萨利姆(Emmanuel Salim)交谈时,他领导了阿尔卑斯山冰川旅游业如何受到气候变化影响的研究,他证实了我一直在思考的事情。“最后的旅游机会不仅是在这些冰川融化之前看到它们,”他说,“而且还在于了解我们的世界正在发生什么。” 他补充道,通过亲眼目睹气候变化,我们与这场危机建立了个人联系。当我面对令人眼花缭乱的白色冰川眨眼时,我知道我做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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